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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全球的大多数国家,都经历了粮食价格和食品价格上涨带来的通胀压力。尽管目前已经下降了不少,但仍比去年同期高出不少,而这也不是终点。根据联合国预测的数据,到2027年,全球粮食价格可能还会上涨8.5%以上。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化肥价格上涨在助推。那么,化肥价格到底是如何影响粮食价格的?我们能摆脱化肥困境吗?

如果没有化肥,我们只能养活大约一半的全球人口,所以,化肥的确是必不可少的。但同时,制造足够多的化肥又会给环境带来巨大的破坏。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对化肥的需求也越来越多,这就是世界面临化肥危机的原因。因此,它变得越来越贵。

一般农民会将18%左右的预算花费在种子、化肥和农药上,如果农民最终售出的粮食作物收益还不能覆盖投入,带来的破坏性是很难估量的。比如当下,国际化肥价格一降再降,并不是化肥真正的过剩,而是随着国际粮价持续走低,超出了农民的收入预期,因此他们宁愿选择不购买化肥。

这对种植结构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我们都知道,作物需要通过肥料来获得生长所需要的养分,尤其是氮、磷、钾。但有些作物需要的养分比其它作物少,比如豆类作物,它自身具有固氮作用。肥料价格过高就会导致农民选择种植需肥量少的作物。

在2022年春季,美国农业部在调查农民种植什么时,农民的回应是由于化肥价格太高,计划减少玉米而增加大豆的种植。这在引起粮食供需失衡的同时,化肥价格的上涨,也意味着玉米更贵,玉米是一些国家的主食,也是重要饲料,这又会传导至肉类价格。虽然化肥价格对食品价格究竟有多大影响没有一个确切的比例,但绝对是不小的。因此,如果农民种植不使用或少用化肥的农产品,想想人们想吃什么?

生产氮肥使用的是哈伯-博施工艺,这需要在大量热量和能量的化学过程中吸收氮并将其与氢结合,热量和能量主要来自天然气,因此,在化肥的生产成本中,一般天然气成本就占到了70%左右。

哈伯工艺是德国科学家在1900年代初期发明的,但用做生产化肥却是在二战后才开始大规模使用。随着化肥的使用,世界上主要的粮食作物小麦、玉米、豆类、马铃薯、西红柿等的产量显著得到了提升。

但随着化肥工业的发展,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化肥逐渐演变成一个资源高度集中的产品,在全球如此,在一个国家内部也是如此。比如,包括我国在内的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高度依赖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钾肥供应,这两个国家共同提供了大约30%的世界钾肥出口量。例如,像巴西这样的国家,85%的肥料来自于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而且俄罗斯不仅出口钾肥,它还和乌克兰共同提供了约28%的氮、磷和钾肥的世界出口量。

俄乌危机发生以后,世界对俄罗斯和乌克兰的粮食和化肥依赖程度令人惊讶,这扰乱了运输,导致化肥和粮食价格飙升。为了应对未来预期出现的短缺,越来越多的肥料被运往了美国、巴西…等等,但随着全球粮食价格的逐渐回落,农民却不买账了,这就发生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化肥的虚假过剩。到2023年春季,农民真的可以获得需要投入的化肥吗?